家里的一切还是和她离开时一样,李婶她们自然而然的和她打招呼,给她和陆薄言倒水,好像他们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半个月前的僵硬争吵并没有发生过。 洛小夕肯定的点头。
那样的专注度,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全心投入,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 陆薄言这个人,一向倨傲自信,太多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当成对手,但康瑞城为什么让他如临大敌?
苏简安点点头,又蹲到地上抱着自己。 他双眸里的那抹深沉尚未褪去,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洛小夕说不害怕是假的,立即就倒下来闭上了眼睛。
苏简安一时反应不过来:“刘婶什么话?” 洛小夕的血槽眼看着就要空了,幸好紧要关头她猛地清醒过来,一脚踹在苏亦承身上:“你什么意思啊!让你进了门你还想上|床?下去!”
苏简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陆薄言,你该不会和我哥一样,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你厨艺会不会比我还好?” 苏简安垂着眉睫,过了半晌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亦承,包括前几天陆薄言变得有多么奇怪。
“比这里好看。”陆薄言说,“年底有假期,带你去尝新出窖的酒。” “我想你了。”
苏亦承在单子上签好名:“慢走。” 三个字,轻易就点燃了苏简安的斗志。
陆薄言明明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一直是这样? “……”苏简安弱弱的点头。
警察局门口,康瑞城还望着陆薄言的车子消失的方向,目光越变越诡异。 “别乱开玩笑。”苏简安把茶花摘下来放进包里,“我们来这儿是工作的,严肃点。”
这天和往常一样,初秋的天气微凉,二十四个小时,每一秒钟都按部就班的流逝,却不被人察觉。 闻言,陆薄言蹙了蹙眉:“以后下班了不要再想工作的事情。”
陆薄言似乎看穿了苏简安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你只需要点头等着当新娘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当然,该配合的,你还是需要配合一下。” ……
苏亦承担心电瓶车剐蹭到洛小夕,仔细看了看,她的裙子完好无损,人也应该没事。 洛小夕“嘿嘿”笑了两声,抱了抱母亲,“我拿了冠军,就等于在那帮人脸上扇了一巴掌!你等着啊,我一定把面子统统给你赚回来!”
“苏亦承,你好了没有?” 上一次是第一次来看唐玉兰的时候,她一度不敢相信这是陆薄言小时候住的房间除了简单的家具和一书架的书之外,基本找不出其他东西了。
她也许是真的害怕,用尽了力气把他抱得很紧很紧,下了地后“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苏亦承突然不想让她这么快就领略到那个圈子的黑暗和疯狂。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苏亦承把一碗汤推到洛小夕面前:“尝尝。” 根据天气预报,晚上还会有一场暴风雨,如果天黑之前不能把苏简安找到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她会很危险。
洛小夕想起半个月前秦魏的话,秦魏明着告诉她苏亦承和那些女人并没有断干净。 秋天的长夜漫漫,但这一觉,陆薄言和苏简安都睡得十分安稳。
什么都不用说,苏简安的一举一动,都泄露了她的想念和爱恋。 卧底,简单的两个字,但扮演这个角色不但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还需要堪比影帝的演技,以及过人的能力。
当时她眨巴着灵动的桃花眸,没心没肺毫无顾忌的说出这句话,陆薄言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但随即又松了口气。 “唔……”她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尾音被陆薄言堵回去,双手被他连人紧紧箍着,她吃力的挣扎出来,最后圈住了他的腰。
母亲意外长逝,所谓的家一’夜之间翻天覆地,苏亦承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意识到力量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陆薄言说:“随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