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看不下去了,偏过头低声对陆薄言说:“他们太幼稚了,这样下去会耽误时间,你解决一下。”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陆薄言口中吐出来,就多了一抹理所当然的意味,仿佛天大地大陪老婆最大,沈越川无从反驳,只有认命的收好了车钥匙。
一路上,萧芸芸紧紧抿着唇,无论如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逼着自己拿出面临大手术时的冷静和自制力,硬生生的把那股心如刀剜的感觉压下去。
打架斗殴什么的,对于少年时代的沈越川来说是家常便饭,后来跟着陆薄言和穆司爵,他很少再小打小闹了,动辄是火拼的大场面。
只要往前走,不回头,所有的痛苦和艰难都会成为过去。
以后,她想重新获得陆薄言的信任,恐怕只有找机会向陆薄言坦白了。
苏韵锦自然不会同意,苏洪远却打听到她患了抑郁症的事情,威胁道:“如果你不回过,我会向法院申请,由我来抚养那个孩子。”
沈越川不为所动,攥住萧芸芸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不要忘了,明天一早去帮我换药。否则,我说不定会‘不经意间’向阿姨透露,我为什么会被划一刀。”
“不要,外婆……”她苦苦哀求,“外婆,不要走……”
如果苏韵锦是他母亲,他和萧芸芸不就是一家人了么?
沈越川这才想起来,他喜欢的姑娘在旁边看着呢,输给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不但降低格调,还会显得他很弱。
但是,萧芸芸进医院工作的话,他再想秘密进行什么,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肚子疼。”苏韵锦冷静的说,“应该是要生了,叫护士。”
他和那个人实在是太像了,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点都不为过。
大家只是玩一场游戏,没必要知根知底,去酒店,结束后各回各家,再无瓜葛,多好。
帮萧芸芸捍卫她的梦想,大概是沈越川最后能为她做的。